凌笑笑是被一声脆响惊醒的。
那声音像冰裂，又像玻璃砸在青石板上，刺破了深夜的静。
她摸黑坐起来，指尖碰到冰凉的床单，才想起自己刚回祖宅三天。
窗外没有月光，只有走廊里传来的慌乱脚步声，越来越近。
“笑笑小姐！
不好了！
祖宅被人砸了！”
下人的声音带着哭腔，门被撞开时，走廊的灯光涌进来，照得她眼前发花。
凌笑笑抓过外套裹在身上，跟着下人往前厅跑，脚底踩过散落的木屑，咯吱响。
前厅的景象让她倒抽一口气。
百年的梨花木桌被掀翻，桌上的青瓷瓶碎了一地，碎片闪着冷光。
最让她心疼的是墙角的木雕，那是太爷爷亲手雕的凤凰，现在翅膀断了，喙也掉了一块。
“怎么回事？
谁干的？”
凌笑笑的声音发颤，目光扫过人群，看到族老王叔正扶着脸色惨白的老太奶奶。
老太奶奶坐在太师椅上，胸口剧烈起伏，每喘一口气都像扯着破风箱。
“是…是外面的人，半夜闯进来砸的，还说要收编咱们凌家的产业…”下人蹲在地上捡碎片，头也不敢抬。
凌笑笑走到老太奶奶身边，伸手想扶她，指尖刚碰到奶奶的手，就被攥得生疼。
老太奶奶的手冰凉，还在抖，她看着凌笑笑，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“笑笑…凌家要完了…我撑不住了…家族大权，给你…”这话一出，前厅里瞬间安静，接着就炸了锅。
王叔第一个站出来，指着凌笑笑，声音又急又响。
“老太奶奶！
您糊涂啊！
笑笑才十八岁，连账本都看不懂，怎么撑得起衰败的家族？”
凌笑笑的脸发烫，她知道王叔说的是实话，可看着奶奶的眼神，她张了张嘴，没说出反驳的话。
李婶也跟着附和，手里的帕子拧成一团。
“是啊老太奶奶，不如让旁支的凌二叔暂代，二叔管过几年生意，比笑笑靠谱多了！”
凌笑笑的目光落在窗外，突然看到院子里的紫藤架。
那架紫藤是祖宅的标志，爬了几十年，夏天能遮满半个院子，现在却被拦腰砍断，断枝散在地上，紫色的花瓣落了一地。
她走过去，蹲下来想捡断枝，指尖被锋利的木茬划破，渗出血珠。
疼意传来时，门外又传来一声巨响，接着是粗哑的叫喊。
“里面的人听着！
十分钟！
要么投降交出产业，要么我们烧了这破宅子！”
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，震得门框上的灰簌簌往下掉。
凌笑笑摸出手机想报警，屏幕亮了半天，却连一格信号都没有。
“别费劲了，”赵伯凑过来，声音压得很低，“我刚才去后院看了，网线也被剪了，这群人不像普通混混，怕是…异能者干的，报警没用。”
异能者？
凌笑笑心里一沉，她只在母亲的日记里见过这三个字，从没想过会真的遇到。
老太奶奶突然咳嗽起来，一开始是轻咳，后来越来越重，像是要把肺咳出来。
凌笑笑赶紧跑回去，拍着奶奶的背，却看到一口血从奶奶嘴角溢出来，滴在她的白外套上，像一朵红得刺眼的花。
“奶奶！”
凌笑笑慌了，伸手去擦那血，却被奶奶按住手。
“传位…不能等了…让赵伯写遗嘱…我口述…”老太奶奶的声音越来越弱，眼睛却盯着凌笑笑，“你要守住凌家…守住族人…像你妈一样…”王叔还想反对，刚开口就被老太奶奶的眼神吓住。
“我意己决…谁再反对…就不是凌家人…”老太奶奶说完，又咳了起来，这次咳得更厉害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凌笑笑看着奶奶的脸，又看看周围争吵的族人，再听听门外越来越近的砸门声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她才十八岁，本该在学校上课，现在却要接过一个濒临破碎的家族。
门外的叫喊声还在继续，“十分钟到了！
我们要破门了！”
凌笑笑攥紧了拳头，指甲陷进掌心，疼却让她稍微清醒了点。
她看着老太奶奶，看着满地狼藉的祖宅，看着族人们或慌乱或质疑的脸，第一次觉得，自己好像没有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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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笑笑小姐！
不好了！
祖宅被人砸了！”
下人的声音带着哭腔，门被撞开时，走廊的灯光涌进来，照得她眼前发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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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厅的景象让她倒抽一口气。
百年的梨花木桌被掀翻，桌上的青瓷瓶碎了一地，碎片闪着冷光。
最让她心疼的是墙角的木雕，那是太爷爷亲手雕的凤凰，现在翅膀断了，喙也掉了一块。
“怎么回事？
谁干的？”
凌笑笑的声音发颤，目光扫过人群，看到族老王叔正扶着脸色惨白的老太奶奶。
老太奶奶坐在太师椅上，胸口剧烈起伏，每喘一口气都像扯着破风箱。
“是…是外面的人，半夜闯进来砸的，还说要收编咱们凌家的产业…”下人蹲在地上捡碎片，头也不敢抬。
凌笑笑走到老太奶奶身边，伸手想扶她，指尖刚碰到奶奶的手，就被攥得生疼。
老太奶奶的手冰凉，还在抖，她看着凌笑笑，眼神却异常坚定。
“笑笑…凌家要完了…我撑不住了…家族大权，给你…”这话一出，前厅里瞬间安静，接着就炸了锅。
王叔第一个站出来，指着凌笑笑，声音又急又响。
“老太奶奶！
您糊涂啊！
笑笑才十八岁，连账本都看不懂，怎么撑得起衰败的家族？”
凌笑笑的脸发烫，她知道王叔说的是实话，可看着奶奶的眼神，她张了张嘴，没说出反驳的话。
李婶也跟着附和，手里的帕子拧成一团。
“是啊老太奶奶，不如让旁支的凌二叔暂代，二叔管过几年生意，比笑笑靠谱多了！”
凌笑笑的目光落在窗外，突然看到院子里的紫藤架。
那架紫藤是祖宅的标志，爬了几十年，夏天能遮满半个院子，现在却被拦腰砍断，断枝散在地上，紫色的花瓣落了一地。
她走过去，蹲下来想捡断枝，指尖被锋利的木茬划破，渗出血珠。
疼意传来时，门外又传来一声巨响，接着是粗哑的叫喊。
“里面的人听着！
十分钟！
要么投降交出产业，要么我们烧了这破宅子！”
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，震得门框上的灰簌簌往下掉。
凌笑笑摸出手机想报警，屏幕亮了半天，却连一格信号都没有。
“别费劲了，”赵伯凑过来，声音压得很低，“我刚才去后院看了，网线也被剪了，这群人不像普通混混，怕是…异能者干的，报警没用。”
异能者？
凌笑笑心里一沉，她只在母亲的日记里见过这三个字，从没想过会真的遇到。
老太奶奶突然咳嗽起来，一开始是轻咳，后来越来越重，像是要把肺咳出来。
凌笑笑赶紧跑回去，拍着奶奶的背，却看到一口血从奶奶嘴角溢出来，滴在她的白外套上，像一朵红得刺眼的花。
“奶奶！”
凌笑笑慌了，伸手去擦那血，却被奶奶按住手。
“传位…不能等了…让赵伯写遗嘱…我口述…”老太奶奶的声音越来越弱，眼睛却盯着凌笑笑，“你要守住凌家…守住族人…像你妈一样…”王叔还想反对，刚开口就被老太奶奶的眼神吓住。
“我意己决…谁再反对…就不是凌家人…”老太奶奶说完，又咳了起来，这次咳得更厉害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凌笑笑看着奶奶的脸，又看看周围争吵的族人，再听听门外越来越近的砸门声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她才十八岁，本该在学校上课，现在却要接过一个濒临破碎的家族。
门外的叫喊声还在继续，“十分钟到了！
我们要破门了！”
凌笑笑攥紧了拳头，指甲陷进掌心，疼却让她稍微清醒了点。
她看着老太奶奶，看着满地狼藉的祖宅，看着族人们或慌乱或质疑的脸，第一次觉得，自己好像没有退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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