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堂的白菊花还沾着露水,他已把棺材本全砸进一支濒临退市的 ST 股。
女儿张丽冲进门时,他正戴着骷髅头耳机,在游戏里拿五杀。
键盘敲得噼啪响,屏幕上血光四溅。
爸妈尸骨未寒张丽尖叫着去拔电源线。
张建国一把按住她的手,浑浊的老眼盯着 K 线图: 急什么?好戏才开场。
她不知道,这支垃圾股的代码,是老伴化疗时用止痛药瓶盖在床头柜上反复摩挲出的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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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堂里那几簇白菊花还湿漉漉地挂着水汽,香炉里三炷细香将将燃过半,烟灰颤巍巍地堆出个尖儿。张建国佝偻着背坐在电脑前,屏幕幽蓝的光映着他浮肿的眼袋,像两团发霉的棉絮。老式键盘在他枯树皮般的手指下发出噼啪爆响,混着廉价耳机漏出的游戏音效——刀锋破空、怪物嘶吼、还有一声激昂到刺耳的电子女音: Penta Kill
他老伴李秀芳的黑白遗